绮叶雪

dream about murder

内容如题，记录一次梦境。
其实符合主题的梦我梦见过三次，不过这里只写了其中一个。
-ok？

        我正在一条走廊上。

        这里不知道该不该用金碧辉煌来形容，不过最少也称得上豪华。地上铺着暗红色的地毯，质地是什么样的恐怕我也说不出来；墙上满是华贵的金黄色——那大概要比金黄色暗上些许，类似于皇冠一般的金色花纹整齐地修饰着墙壁。稍加想象，在这里应该能嗅到香水的味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……老实说，这里看上去会让我第一时间想到高级酒店，而不是什么别的场所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惜这里没有房间，连房间门也没有。我只能在走廊里瞎转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忽然看见了别的人。一个老人和一个女孩，我不认识他们。老人头发花白，一看便知道上了年纪；女孩看起来约莫十七八岁，正挽着老人边说边笑。女孩像是老人的孙女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决定和他们结伴同行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们交谈了起来，具体的内容却不甚清晰——更多的时候是他们在说，我在听。

        走廊的前方出现了一个男人。和这对爷孙一样，我也不知道他是谁。

        面前的男人有一头刻意塑造好发型的黑发，给人以张扬之感。他的双眼是棕褐色的，皮肤也是类似于亚洲人一样的黄色。但不知为何，他五官的形态使他更像是一个欧洲人。现在想来，难道是个混血儿吗？

        一看见这个男人，老人就马上将女孩护在了身后，神色警惕地盯着男人。长相清秀的女孩神情夹杂着怒意和惧意。似乎这个男人与他们有什么过往的纠葛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时我只闪过一个念头：他对我身边的这两个人有威胁。

        男人不屑地将老人一把推开。老人撞到了墙边，吃痛地闷哼了一声。男人暗骂了一句“老东西”，转头将女孩按在墙上。

        ……大有要就地上｜她的架势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下意识地将手探入了自己的口袋。

        那里正安静地躺着一把小刀。

        ——我意识到我可以杀了他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不知道我哪儿来的力气。我居然把这个看起来并不瘦弱的男人推倒在了地上，女孩则趁机挣脱束缚，跑向了她的爷爷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有意加大力气，握紧手里的刀，将刀向他的颈部扎去。

        然而刀子并没有没入他的脖颈。他的脖子上甚至一点伤痕都没有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毫发无损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仿佛是意料之外又意料之中的事情。

        又是这样……我烦躁地想。怎么又是这样？不应该啊？我的力气有这么小吗？

        男人却没有趁机将我推开。他只是瞪大了他的眼睛，指着自己的脖子，用嚣张的语气开口道：“来！你再朝这儿扎一下！试试看啊？！”

        那是听起来相当滑稽可笑的挑衅。不过我那时压根就没在意他的挑衅。我仍然在纠结自己的力气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决定再来一下试试。

        没想到这一回锋刃轻易地刺穿了皮肤。红色的鲜血终于如我所愿从伤口涌出，顺着周围的皮肤流动着，融入了深红色的地毯里。

        男人惊愕地望着我，然后一直维持着惊愕的神情，再也没有变化过。我也被惊讶到了，但很快这惊讶就消失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没有去确认男人的死亡。但他那僵硬的表情，使他在我的认知里已经逝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扔下刀站起了身，走到爷孙俩身旁。老人拍了拍我的肩膀，语气中似有安抚似有欣慰地说：“你已经做得很好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感到非常高兴，同时也兴奋得像是肾上腺素分泌一般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样的情绪并没有持续多久。

        很快，名为恐慌的情绪像潮水一般从脚踝漫上了我的脖颈，最终吞没了我。黑暗终究是席卷了眼前所有的色彩，像一只巨手攥紧了我，将我拖入更深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