绮叶雪

续写了自己在试卷上看到的课外小说阅读题。

开了一点小脑洞,但其实充满套路。

有bug,主要是因为我缺乏常识。(真的)

原文见图片。

注:此续写与原文所表达的思想感情严重不符,可以称得上是重度ooc了。

私设如山,部分设定在正文之后补充。

OK?




        他又低头看了看钥匙,手指轻轻摩挲着钥匙的纹路。这钥匙倒也小巧,与一般的钥匙相比,它显得很可爱。他又自嘲地笑笑自己这有些愚蠢的想法——许是因为心情变了,连看这钥匙也觉出点美好的意味。
        天色随着风推动云朵而忽明忽暗。他看着变化的云翳,一下午脸上都止不住笑意。虽然进进出出的人仍然没有正眼看他,他却已不甚在意。毕竟以后的日子还长着,他有信心让那些人对他改观,扬眉吐气的日子总会到的。
        孩子们放学的时间到了,陆陆续续有家长领着孩子走进小区。眼尖的他一下子就从人群里看见了她的儿子。他不由得想到她的家庭——前几日他看见她与一个穿警服的男人在小区里并肩走着,那应是她的丈夫。娶上白老师这样好的女人,真是她丈夫的福气,他微微慨叹。
        回过神来,他主动走到那小男孩面前,把手里的钥匙递出去:“你妈妈说她学校里有事,出去了,托我把你家钥匙给你。”
        小男孩看着他的眼神有些迷惘——但那只有一刹。男孩看了看钥匙,又抬头看着他的脸:“那个……叔叔,我想先到我同学家里去一趟,回来再拿,可以吗?”
        他微微皱了皱眉:“你还是尽早回家吧,别让你妈妈担心。”
        小男孩露出一个狡黠的笑:“我就偷偷溜去我同学家玩一会。他家不远,很近的,我保证很快回来。”
        他不大好意思不答应——他原也想陪着小男孩过去,确保他的安全。但他既然决心重新开始,就得尽保安的职责,不能擅自离开。
        他揉了揉自己的眉,只好对着小男孩说:“那你先去吧,记得早些回家。”
        小男孩兴高采烈地点了点头,一溜烟就跑了个没影,转身时一个系在书包上亮闪闪的东西晃了晃他的眼睛。他回想起似乎她的腰间也曾挂着那样一把钥匙,这应是她们家各自房间的钥匙吧。
        对了,钥匙——他有些懊悔为何不先把自己手里这条钥匙给小男孩。可转念一想,若钥匙仍在自己这儿,也许今天能再见着她——这股懊悔劲就被那点欣喜冲淡了。
        他回到保安室,把手探进口袋里,那钥匙安分的躺在里边。他舒了一口气,想着决不能辜负她与她儿子这样的信任。
        值了一天的班使他有些困倦。他强打精神盯着小区的门口,撑着上下眼皮不让它们合上。
        突然响起的警铃将他所有的疲惫都赶跑了。他紧张地看向那一辆辆警车,见到许多警察从那车上下来,直接闯入了保安室。
        他茫然地看着警察将他团团围住,有两个人限制住他的动作,还有一个正在搜他的身。那把小巧可爱的钥匙,自然而然从他的口袋里被翻出。
        他看见警察们拿出了另一把钥匙,与他口袋里翻出来的那把一样小巧。一位警察仔细比对了两条钥匙,最终下令:“就是他,带走!”
        他的大脑急速运转——他又犯了什么事儿?他并没有凭着手里这把钥匙去盗窃,警察们又凭什么抓着他?
        被带上警车之前,他瞥见几个好事的人。那些人的眼里带着他无比熟悉的鄙夷与冷漠,深深刺痛着他的心脏。
        他以为警察们要带他回局里,但他们却驶向了别的方向。他们驱车到了一个离小区不远的废旧工厂。他认得这厂子——入狱以前他曾在这里打过工,现在看来是早已搬迁了。打开残旧的大门,就看见厂子里有个锁着的大铁箱。潮湿与锈蚀的气息弥散在空气里。
        他看见他们把那从他口袋里翻出的钥匙插进了锁孔,咔哒一响,锁被打开。铁箱的门沿轴承转动,发出吱呀的声音,箱子里的景象就一览无余。
        他看见了那景象。这大概是他这辈子最反胃的时刻了。
        那是一具腐烂的尸体,腥臭的味道直冲鼻腔,有飞虫沿着味道扑来,像是因饿疯了而把尸体当做糕点。尸体面目全非,但还是能辨认出这是个成年男性。
        他感到恶心,撇开了头,却一眼就看见了旁边跪在地上捂住嘴哭泣的白老师,还有一个正在安慰她的警察。那警察发觉他将视线投过来,神色陡然严肃:“钥匙在你手里,这事是你干的吧?你最好老实交代!”
        他心中警铃大作。这钥匙竟然有问题!他用不可置信的目光死死盯着她,可一看见她悲怮而憔悴的模样,不似演戏,他却什么也说不出口。
        他想到上警车前那些旁观者们一道道冰冷骇人的目光,浑身打了个哆嗦。如果因为杀人的罪过再进一次监狱,他这一生就真的完蛋了!他用颤抖的手指指着她:“不、不关我的事!这钥匙是她今天下午托付给我,叫我给她儿子的!”
        “你还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,”那警察冷笑了一声,“那死了的男人是白老师的丈夫!是她儿子偶然发现你这把钥匙,急匆匆跑来告诉我们,我们才能抓到你这个真凶!况且……”
        “今天白老师她……”警察用同情的目光看向白老师,“一直呆在局里,和我们一起等待案件的告破……她等了整整一天,昨晚连觉都没有睡。”
        他目瞪口呆,再也说不出什么辩解的话。
        “本来以为你在牢里呆过一阵,出来了应该有点长进,没想到……”另一个警察恨铁不成钢地叹了一口气,“把他带去审问吧。”
        他的大脑已乱成了麻。他想不通是谁要这样栽赃他……他分明什么也没做。现在看来,那个给他钥匙的人大概是假扮了白老师——那可真是个高明而敏锐的杀人犯啊,竟然察觉到了他对白老师的欣赏与倾慕,并且加以利用。
       他绝望地看向了天空。此时天色已经晚了,漆黑的布盖在天上,只挂着零星的几个亮点儿,月被厚重的黑云捂着。这夜色不似真的,像是一幅逼仄的画。
        栽在这样一个杀人犯手里,大概就是他的命运吧。
        案子仍在审查,他抓着最后一线希望不肯承认。警察也没有办法,只能先将他扣在局里。
        过了几日,他被警察告知有人来看他。他到了那扇大玻璃前,意外地看见了白老师。他踌躇着,最后还是把电话拿下来,放到自己的耳边。白老师倒是很平静,这种平静却不由得让他感到愧疚与心慌——尽管做错事的人不是他。
        最后还是他先开了口:“白老师,您找我……有什么事吗?”
        白老师的目光一直注视着他,表情看不出什么悲喜:“没什么,只是来看看你。”
        他感到两人的气氛之间蔓延着一种尴尬,只好窘迫地开口:“白老师,你……不怨我?”
       没想到,她露出了一个温婉的笑容:“我不怨你。”
        他被这笑容弄得一头雾水。
        “我得感谢你。我没有哪一次如此地感谢一个盗贼偷窃了我家里的东西。”
        这句话仿佛一个炸弹,在他的脑袋里轰响。
        “我记得那个时候,是我的丈夫出面与你处理你入室盗窃那件事的,对吧?”
        白老师抬起了她的另一只手。那只手的手腕上缠绕着一根蓝色的绳子,绳子的末端系着的,是与她儿子的书包上如出一辙的钥匙——真正的家门钥匙。
        白老师随意地摇晃着手腕,钥匙随着她的手轻轻晃动,有着规律与节奏。
        “谢谢你替我保管我的钥匙。还有,‘偷’了你一天的记忆,我很抱歉。”白老师的语气似乎真的带有歉意,但她的嘴角止不住地上扬。
        他看那钥匙在面前像钟摆似的晃,感到呼吸阻塞,心跳加快。钥匙……钥匙……这两个字眼在他脑海里旋转、分解、扭曲,连带着眼前的画面也跟着旋转、分解、扭曲……
        他陷入了迷雾般的恍惚。
        忽然,他全身一震,视线清明起来。眼前仍是那扇大玻璃,但玻璃的那一头空空如也。他的手里,还有未放回去的电话话筒。
       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,可是很疼,似乎被一根根密密麻麻的针扎了进去。他努力回想刚才发生了什么,但他只能想起两个字:钥匙。
        他将话筒放好,转身一步步慢慢地往回走,脑子里仍在回想,嘴里喃喃着:“钥匙……钥匙……”
        无序的大脑里,有几个字眼不由自主地拼凑起来,顺着他的嘴边滑出去了:
        “那是我的钥匙。”
        ——那也是最终属于他的牢狱之灾。

私设:
1.白老师懂得催眠。
2.白老师的家庭存在家暴问题。
3.白老师的儿子知道部分真相,并偏袒自己的母亲。
4.他对白老师的情感属于欣赏,但不是爱情。
5.白老师的童年亦存在家暴问题。
6.白老师除了「这一方面」之外,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好老师。
7.他因入室盗窃入狱,盗窃的正是白老师的家,也正是因为盗窃,白老师他们搬了家。
8.上一条将成为他的作案动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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