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的疯狂。有时,这种疯狂会变成那个时代的哲学,然后被下一个时代的哲学摒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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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圈与圈之间反复横跳
命中注定的墙头:日向创/神座出流
*如题,cp为钢琴沙滩无差。
*第一次写舞线拟人的文,设定是自己(过度)脑补的。
*纯粹写来一爽,会有什么奇怪的设定或者不科学的东西_(:з」∠)_请见谅
*文中人名皆由关卡名称的首字母大写所起
(1)
“阿倾,”商桐用略显稚嫩的声音说着,碘水色的眼充满了期待,“从今往后,你都会呆在我身边吗?”
“会的,”顾倾镜片后的那双黑瞳闪烁着名为认真的光,“从今往后,不会再有人抛弃你。”
(2)
十三岁那年的商桐,从已经一无所有的家里逃了出来,遇见了同样一无所有的十九岁钢琴手顾倾。
不知是什么事物造就了他们彼此间荒唐的信任。他们没有多问一句话,就决定从此同行。
(3)
商桐跟着顾倾,回到了顾倾的家。
顾倾柜里的衣服很少。两件白色的衬衫,一件浅黄色的针织衫,还有两条灰色长裤。
商桐看着自己身上这件棕褐色的、不知道从哪个废品箱里翻出来的T恤衫,又看了看顾倾同样皱巴巴的白衬衫,突然笑了出来。
顾倾虽不知道这个奇怪的孩子在笑些什么,但也并没有问。他东找西找翻出一支黑色签字笔,开始在琴谱上做些标注。
商桐一时好奇,也不嫌脏,趴在地上看顾倾写写画画。他凝视着顾倾的手,听见顾倾略有急促的呼吸,恍惚间似有什么恶劣的东西将破土而出。
而顾倾那几张琴谱之中,藏着一张商氏集团破产的新闻简报。
(4)
顾倾拉着商桐相对尚小的手走进了一家咖啡厅里,往角落里的钢琴走去。商桐自觉地坐上旁边的座位,看顾倾掀开了钢琴琴盖。
顾倾将怀里的乐谱度(duó)整齐,放好,接着将双手放上黑白琴键。流畅的琴音接连滑进耳中,商桐微微眯了眯眼睛,又伸了个懒腰,开始放任自己沉浸在顾倾的钢琴声中。
黄昏降临,顾倾收拾好自己的琴谱,彬彬有礼地向店长道谢,接着从店长那儿接过一些零钱,便又拉着商桐离开了。
路上,商桐摇了摇顾倾的手臂,问:“阿倾,我觉得你的琴声好熟悉。你以前有在哪里也弹过吗?”
顾倾的身形微微一顿,但仍旧走着未停,手没再拉着商桐的手,而变成轻轻抚摸商桐的暗红色的发,说着:“也许你只是凑巧听到了一样的旋律而已。”
商桐露出了困惑的神情,眼珠子向上左转右转,像是在回想;半晌,似是回忆无果,右脸颊充气一样鼓了鼓。
顾倾透过镜片外的狭隙,悄悄观察着商桐的神色,微微松了口气。
(5)
商桐已经呼呼大睡。
顾倾放缓了自己的呼吸和脚步,悄悄走出了家门。
还未走出多远,就听见有人正从身后唤自己的名字。他认得那声音,却并没有转身回应,只是定定地立在原地,听那个人的脚步声走近。
那是田梦,是现在著名的D-C企业的中流砥柱,也是他的妹妹——或许可以说是曾经的妹妹吧。
田梦还穿着工作用的女士西服,天蓝色的眼眸覆盖着一层阴影,明明该是温柔美丽的感觉,此时此刻却流露出阴沉与压迫。
“你当真要这样堕落下去?”
“这怎能叫堕落呢?”顾倾终于转过身。黑框眼镜使这个青年显得斯文瘦弱,脸上的微笑亦流露出温文尔雅的气质。
“我认识的兄长不是会为了一己私欲而做出这种事情来的人。”田梦好看的眉峰紧蹙。
“我做了什么?”顾倾的眼睁大了些,似乎因为田梦的说辞感到惊讶,田梦却知道他不过在假装无辜。
“……”田梦咬了咬牙,又深吸了一口气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声音却还是不自觉的拔高了些,“迫害别人家破人亡的事,需要我说得更清楚吗?”
“嘘,”顾倾竖起食指,抵在唇上,示意田梦噤声,“小声些,商桐已经睡着了。”
“他……你竟然……”田梦踉跄地后退几步,“你究竟想要什么?你不怕他……”
顾倾的目光越过田梦望向了天空,轻轻喃道:“……我究竟想要什么,谁知道呢?也许我只是一不留神,就让他在我的脑海里住了这么久吧。”
二楼的小窗里,碘水色的眼瞳,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穿着白衬衫的青年的身影。
(6)
商桐又躺了下来。他其实一直没有睡着过。
他想起五年前的那个夜晚,当时还是少年的顾倾也像今天白天时在咖啡厅里那样,双手在黑白琴键上一起一落。
从那时起,有一颗恶劣的种子已深深埋入灵魂的土壤里,只待有一天时机成熟时得以生长。
商桐一向是个聪明的孩子。
他毫无障碍地取得了少年的信任。少年的目光跟随着他手中的怀表,双眼逐渐失去了光彩,呈现一种乖巧而无机质的状态。
商桐那时只是想,真是太好了。
那是只有商桐自己知道的秘密。
此时房间门外传来钥匙的声音。商桐熟捻地调整起自己的呼吸。
于是顾倾走进房内,看见的仍是熟睡的商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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